Before reading
看文前一定要知道
※ CP 2786(澤田 綱吉 x 三浦 春)
※ 內有悲劇(爆)
※ 內有瘋狂片段與角色微量黑化(自爆)
※ 內有 6986、10086 及 2795 微 CP 向(大自爆)
※ 以上任一條無法接受者,右上角可愛的小叉叉正在召喚您的食指。
Chapter Six
故事的間奏
午夜方過,窗外開始響起滴滴答答的落雨聲,空氣裡的潮味愈發濃厚時,遠方似乎有道雷光一閃即逝,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傾盆大雨。白蘭半坐半臥地靠在雪白的沙發上,彷彿整個人就像要融入雪地般的刺眼的白。微張的紫眸一如往常的慵懶,卻又不失蟄伏在暗夜裡的狩獵者應有的銳利,唯見眼波流轉,冷情的目光落在伏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軀。翹起了修長的腿,一手撐起半邊頰,從不讓人參透心緒的嘴角依舊停滯在最適當的高度。那怡然自得的模樣,不是溫馴的貓,而是隨時都能將人撕裂吞噬的豹。
「嗯?再說一遍,是誰喝下了那杯毒酒?我剛沒聽清楚。」
「是、是……三……」
「是誰?」
這是第二次總是慢條斯理的白蘭不等話說完,便自逕地追問下去。面對此等異常,身為下屬的人並不陌生,畢竟距離首次爆發也不過是短短數個月前的事,但那不是個非常好的經歷,現在想來他仍因白蘭那薄發的怒氣感到餘悸猶存。然而,即便他眼下心懷忐忑,保持沉默絕對不是個聰明的選擇,就算把話說出口仍改變不了死路一條的命運,至少——至少白蘭可能會看在他不當個蚌殼啞巴的份上,大發慈悲地留給他的家人一具全屍也說不定。
吞嚥下口中不斷分泌出來的唾沫,做足了橫豎都是一死的心理準備,最後乾澀到發痛的喉嚨才硬生生地從齒縫間擠出那禁忌名字的音節:「是……三浦春……」
說時遲、那時快,話語剛落得當下,眼角餘光才掃到瞬間闖入的白痕,而身子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輕而易舉地拋上了半空,等到感覺到腹背皆已傳來強烈的疼痛之感時,人已經狠狠地撞在門邊的牆上了,耳邊則傳來被自己給撞倒的玻璃杯盤碎裂聲與桌椅倒地聲。當自己意識到白蘭這回發怒的等級不可同日而語的當頭,已然為時已晚,那隻可以控制自己生死的手就這麼地擱在了自己的喉頭上,指尖傳來的冰冷令他背脊竄上了一股惡寒。
「記得我是怎麼交代你的嗎?」白蘭僅是箝制住對方呼吸的管道,並未施加一絲力氣去限制因為害怕而急促起來的呼吸。對,他喜歡用恐懼去制肘所有不順服的人,尤其是對存活的貪婪而屈服的嘴臉,對他而言是幅美麗的景象。
「……一、一定要要讓彭哥列、十代……喝、喝下毒酒……」
「沒錯,是彭哥列十代,但你剛剛說了誰?三浦春?」
白蘭上揚的嘴角隨著話語愈加猖狂,那身可比王者睥睨眾生的傲然,亦徒增了令人發寒的戾氣。
三浦春。白蘭在心中近乎咬牙切齒地默念了一遍。
若是人的心坎上一生只能鑿下一個人的姓名,那麼白蘭不會選擇最愛,而會選擇最恨的三浦春。
沒錯,白蘭恨死也恨透了三浦春。
他不是沒想過澤田綱吉將三浦春這手無寸鐵的女人放過來究竟是有何居心,但在凝視她酒紅色的雙瞳許久,他也諒這禁不住對視就低頭展示怯懦的弱女子玩不出甚麼花樣。事實上,很多她自以為成功的行動,都是在他的默許下而成功的,包括他早已心知肚明的她的背叛。
白蘭決不會因為三浦春的出走,而感慨自己這些日子來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是枉然,也不會因為自己難得的一片善心遭到對方踐踏屏棄而勃然大怒,但他卻忘不了在她回歸澤田綱吉身邊後的第一次見面——那臉平靜無波到好像自己的平安無事是理所當然的,只因那荒誕到可笑的對澤田綱吉無條件信任的心?白蘭的胸臆中頓時燃起熊熊怒火炙燒著本該不動如山的心,無法遏止地想法萬馬奔騰地竄進了腦中。
將那女人踩在腳底下,看她聲淚俱下地求他。他的心中有個如同野獸般狂暴的嘶吼聲在叫囂著,他很確定,從那一刻起,沒有感受過甚至是興起過除了無聊情緒外的心,第一次明白何謂憤怒、何謂恨。
他要她跪下來求他,匍匐在地、卑微地——
求他。
「……請、請饒命……白……白蘭大人……」痛苦的求饒聲頓時拉回不知何時遠飛的思緒,白蘭恍然地盯著自己在不自覺地情況下而收攏的指尖,以及對方發青的臉孔。心底油然升起一股煩躁,他嫌惡似地甩開了手上的下屬,撇下了一句冷冰冰的「滾」,不管對方是不是連滾帶爬地從自己的視線中逃走,便躺回原來的沙發上。
白蘭對想起三浦春而無法控制心緒的自己感到厭惡,每一次當這個名字的主人入侵了自己的腦海,他就愈發無法控制想要發狂的衝動,所以他鐵了心要拔除這個不安定因子,而要對付那女人最有效且致命的辦法,就是她對最為看重的人——澤田綱吉下手。
當然,白蘭不認為毒酒這麼拙劣的手法不會給幾乎已經能在黑手黨世界呼風喚雨的澤田綱吉給看穿,他已經有多次嘗試的準備,卻沒想到又是那個該死的三浦春壞了他的好事。躺在沙發椅上的白蘭無法平息心中的焦躁而又從中彈跳了起來,一個人在偌大安靜的屋內來回踱步。
「別以為我會就這麼算了,三浦春……」白蘭在空寂的屋內放肆地長笑著。
定要讓妳痛不欲生。
= To Be Continue =